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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 (第1/2页)
“与兄长一模一样”,宛如吊唁的花圈,一个字一个窟窿,戳在他的心头。 男人沉黑的眼眸盯着她,慢慢笑了。 郑芸菡只想知道大哥那头聊得怎么样,小心翼翼问道:“方才小女解释的,王爷都懂了?” 卫元洲直勾勾盯着她:“嗯。” 郑芸菡大大松一口气:“既然您懂了,也断不要轻易误会什么。”她双眸透着真诚的光,发自肺腑道:“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!” …… 因安阴公主受伤,射箭台那边乱了一阵子,回过神来谁也没瞧见舒清桐去哪了。 郑煜堂沉着脸找了一圈,连影子都没看到。 心中那团火越烧越旺,他甚至有点说不清为何一定要找到她。 琼花苑引湖水横亘南北,修出宽宽窄窄的水道,沿湖向北,景致不时变化,连每隔一段距离架设的桥梁,风格也不尽相同。 “找谁呢?”戏谑的声音自桥底传来时,郑煜堂立刻驻足转身,精准的捕捉到声音的来源。 两岸被削成斜坡,拱形石桥架在湖上,那抹艳红站在桥下阴凉隐蔽处,背靠石砖,抄手抱胸,好整以暇的看他。 她在等他。 早知道他要来找她。 作者有话要说:卫元洲:擦得规规矩矩正正经经,让你没办法想歪,真是抱歉!! 郑芸菡:(满脑子哥哥嫂嫂)可以解释,可以解释! 第36章 堂桐专场 斜坡之上,郑煜堂长身玉立,一双冷眼静静看她,并未动作。 舒清桐笑笑,抬手在眉骨搭了个凉棚,一半玩笑一半认真:“不晒吗?” 郑煜堂抿唇,迈步走下小斜坡,一步之隔时,他止住步子,凉凉道:“等我?” 舒清桐爽快点头:“嗯,等你。” 郑煜堂扫一眼四周,寂静无人,薄唇勾出讥诮:“你们两人何不一起搭台唱戏?” 见她等在这里,他已明白芸菡那番叛逆反常的话,就是为激他来找她。 舒清桐一本正经的摇头:“第一,你妹妹比你聪明,诓她还不如诓你,第二,我见你,不是看我敢不敢,而是看我愿不愿。” 郑煜堂脸色一沉,舒清桐赶在他开口之前作嘘声状:“动静小点,我才唬了安阴一回,若是招来人瞧见你我在此偷偷摸摸,我方才那场戏可就白演了。” 对着他杂糅的神情,舒清桐轻笑一声,错开几步视察周围,平声道:“时间不多,所以你我最好坦诚的聊两句。郑煜堂,你和安阴有私仇吧。” 郑煜堂指尖微僵,微微侧首,视线中略入红色的裙摆。 舒清桐声线清冽,语气平缓:“你是严相的得意门生,前途无量,理论来讲,安阴根本妨碍不了你,哪怕她有意招婿,你想避开,轻而易举。可你既设法将自己的名声传进安阴的耳朵里,引起她的注意,又作冷漠疏离之态隐藏态度,让她有若即若离之感,继而生出征服之欲,这就很有趣了。” 郑煜堂眼神微动,讥诮的笑意渐渐淡去,低声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 舒清桐转回来,在他面前站定,眼底一片平静:“郑煜堂,芸菡得悉安阴对你有意,急的蹲在江边吹冷风,绞尽脑汁想替你摆脱,你不是最疼她吗?有什么深仇大恨,你连她都顾不上?” 郑煜堂黑眸深沉,看进她的眼底,“我与安阴有私仇,你与她就没有?” 舒清桐对上他的眼,才刚刚触及男人眼中黑沉的情绪,努力平稳的心境轻易地被搅动,她喉头微动,错开他的眼神:“我与她的仇,舒家与她的仇,早就在你那首诗里。我今日曲折安排,不过是想告诉你,无论安阴曾经做错什么,与你结了什么仇,我可以为你报这个仇,作为交换,你再不用此下策插手这事,如何?” 郑煜堂眼中闪过诧异,拧眉凝视她,语气染了些不可思议的笑意:“你……替我报仇?” 舒清桐看他一眼,又移开眼神:“义卖宫宴那日,我曾问你,为何在对我与商怡珺的事情上有如此透彻的理解时,你说,交深也好,交恶也罢,若结果都是失去一个挚友,其实心情差不了多少。同样的道理,你报仇也好,我报仇也好,若结果都是让犯了 错的人得到惩罚,谁来做,其实一样。” 郑煜堂:“诡辩。” 舒清桐挑眉:“是吗?我还觉得挺有道理的。” 郑煜堂忽然擒住她的胳膊,将她往石壁上一按,脚下紧跟逼近,高大身躯袭近,呼吸交融。 离得近,声音也低了,带着沉沉的沙哑:“你要如何替我报仇?” 舒清桐只在他出手瞬间面露惊诧,很快便冷静的背靠石壁,迎着人墙,凝视他的眼底,慢慢绽出笑来:“简单啊,我嫁给卫元洲,做她的皇婶,整不死她,气也气死她。” 郑煜堂心头一梗,眼底更沉,骤然松开她的手臂,往后退了一步,也笑了:“我以婚事引她接近是下策,你以婚事镇她便是妙法?” 舒清桐继续在生死边沿试探:“此言差矣,你是出卖色相耍诡计,我是明媒正娶有名分,不一样的。” 郑煜堂眼底情绪翻涌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是啊,不一样。她与怀章王早有联姻之意,他对安阴,不过是策略,岂能一样? 可这话听着,着实气人。 他今日好像特别容易生气,气的想踹翻所有的筹谋和计划,细细查看理智和冷静下,究竟藏了什么在频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