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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节 (第3/3页)
不起啊。”刘汾阴阳怪气道。 ??“只要嘉容一日不死,奴才这个把柄便永远攥在您手中。除非不要命了,否则奴才绝不敢不敬着您,您说是不是?”见他话风松动,长安急忙打蛇随棍上。 ??刘汾点亮手里的灯笼,提起来照了照长安的脸,见她满头大汗涕泗横流的,知是真的吓坏了,便伸手捏住她下颌道:“说得有几分道理。但若是我现在包庇你,将来万一事发,少不得要与你一同受过。你拿什么来交换,才能让杂家觉着这笔交易值得一做?” ??长安紧张得咽了口唾沫,迟疑着试探:“陛、陛下的特殊癖好,可以么?” ??刘汾心中一跳,表面却装作不以为然,道:“陛下能有什么特殊癖好?” ??长安想起慕容泓撸猫的那个动作,心中一阵恶寒,闭了闭眼,战战兢兢道:“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,就是……每次在殿中值夜,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摸我。若是做梦,也不会每次都做同样的梦。可若是说真的有人趁奴才睡着对奴才上下其手,那、那殿中除了奴才也只有陛下……” ??刘汾本来怀疑慕容泓突然宠信长安有什么特殊原因在里头,但长安这么一说,他倒又不得不多想了。 ??若真是慕容泓趁他睡着摸他,那慕容泓定是断袖无疑。可慕容泓若是断袖,御前这四个长字辈的太监中,长安可算不得长相最好的,长得最好的应该是长禄,慕容泓为何不宠长禄? ??莫不是长安比长禄嘴甜会来事儿? ??“此事你有向旁人提及么?”刘汾问。 ??长安摇头道:“奴才不敢乱说,只旁敲侧击地问过长禄一次,问他在殿中守夜时有没有做什么特殊的梦,他说没有。” ??刘汾思量片刻,还是觉得真假难辨。但正如长安所说,只要嘉容在,不怕这奴才能翻出他的掌心去。况且若真将这奴才揪到慕容泓面前,慕容泓心中不忍却又迫于规矩杖杀了他,岂不将一腔仇怨都记在他头上? ??于是他踹了长安一脚,骂道:“死奴才,且饶你一马,快滚吧!回去把嘴巴闭紧一点!” ??长安千恩万谢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跑到通往甘露殿与东寓所的岔路口,长安往路旁花丛后一躲,看着刘汾提着灯笼慢悠悠地往甘露殿那边晃去,心中暗骂:死阉竖,今日你打我打得痛快,来日看我怎么剥你的皮! ??耳朵被拧得火辣辣地痛,屁股后腰那块儿又被踹得钝痛,长安一边嘶嘶地吸着冷气一边向东寓所走去,深觉将来若做不到九千岁,都对不起今夜遭的这番罪。 ??没错,九千岁是她的,奥斯卡小金人也是她的!必要之时,阿q精神还是能当止痛药用的。 ??次日一早,慕容泓梳洗时发现长安耳朵青了,问:“怎么回事?” ??长安护着耳朵道:“这不昨天奴才偷吃了烤鸭惹您生气了吗,晚上回去就梦见奴才的老娘拧着奴才的耳朵骂奴才,骂了整整一夜。醒来时发现奴才还自己揪着自己的耳朵呢。” ??慕容泓失笑,道:“得了,上午你就不用在御前伺候了,自己去太医院要点膏子抹抹。” ??长安赶忙谢恩,直起腰正好对上刘汾的目光,不免又露出讪讪的模样。 ??上午闲来无事,长安便真的去太医院走了一遭。来到御药房时,赫见御医许晋挽着袖子亲自在那儿用切药刀切药材,手腕内侧三寸处有块指面大小的紫色瘢痕,也不知是伤还是胎记。 ??因着慕容泓两次蹴鞠受伤都是许晋去处理的伤口,故而长安与他算是有几面之缘,当即笑嘻嘻地挨过去道:“哟,许大夫这是在切药呢,这御药房连个切药的奴才都没有?还劳驾您亲自动手?” ??许晋放下手中活计,整了整衣袖起身相迎,温文尔雅道:“原来是安公公。如今整个太医院只侍奉太后和陛下两人,平日里难免就清闲了些。我想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过来摆弄些药材,倒并非是这御药房的公公偷懒。” ??长安一双眼睛四处打量,有些心不在焉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 ??“不知安公公突然来此,所为何干?”许晋问。 ??长安指着自己青紫的耳朵,对许晋道:“许大夫,您给看看我这耳朵还有治吗?” ??许晋笑道:“安公公可真会开玩笑,不过就是淤青了而已,怎么就能没得治了?”他侧身吩咐正在药柜前整理药材的小太监道:“甘松,去取一盒子丹参川穹膏来。” ??名叫甘松的小太监答应着往后头药柜里寻去了。 ??“安公公这耳朵,看着倒像是被拧的。只不知长乐宫里有谁这般能耐,能把安公公的耳朵拧成这样?”许晋有些好奇地问。 ??长安道:“长乐宫里能拧我耳朵的多了去了,有什么好稀奇的。” ??许晋闻言,闭上嘴不再多话。